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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概述

在当前的网络安全环境中，APT组织的活动愈发频繁，利用其高级技术和社会工程手段，针对全球范围内的政府、军事和企业目标发起了一系列复杂的网络攻击。在不断升级的攻击中，开源和商业工具凭借其灵活性、易用性和全球化攻击能力等优势，逐渐成为一些APT组织的首选。然而，这些工具通常具备复杂的加密通信机制，使得对其流量特征的分析与研究尤为重要。本文将分析APT组织所使用的开源和商业工具，说明它们在数据结构、通信协议和加密方式等方面的独特性，旨在为网络安全防御者提供识别和防御APT攻击的新视角。

1. 工具列表

工具	组织	协议	加密方法
CobaltStrike	海莲花、APT29	HTTP、TLS1.2	AES、MASK、RSA
Remcos	摩诃草	TLS1.3	/
TinyShell	东亚方向	TCP	AES-128-CBC
Chisel	海莲花	WebSocket	/
AsyncRAT	Earth Berberoka、APT29、MuddyWater等	TLS1.0	AES-256-CBC
Brute Ratel C4	摩诃草	TLS1.2	/

1. 流量特征分析

我们针对APT组织在不同攻击阶段所使用的开源和商业工具进行了深入研究，着重分析这些工具的加密通信特征，为检测发现相关APT组织活动提供依据。

1. 1. CobaltStrike

由于 Cobalt Strike 拥有强大的命令与控制 （C2） 功能、丰富的后渗透模块和灵活的脚本支持，使其成为安全评估和攻击模拟的重要工具。近年，海莲花组织频繁使用这一工具。在使用 HTTP 协议进行通信时，该组织采用了 MASK 掩码的加密方式，随机生成4字节密钥，和数据进行异或运算形成密文。该加密方式通过对数据进行特定规则的变换，使加密后的数据能够更好的隐藏攻击者的恶意行为。并且确保了相同的内容在每次加密后，其密文都会不同。这些加密的数据通常会被隐藏在 Cookie、URL 和其他字段中进行传输。见下图。

图 1 Cobalt Strike MASK加密流量

1. 1. Remcos

Remcos 作为远程控制程序被摩诃草组织频繁使用。该工具使用 TLS 1.3 协议进行通信。其加密通信有区别于正常TLS通信的地方：在两次 TLS 握手中，ServerHello 消息中的 Random 字段值不变，如下图所示。

图 2 Remcos流量

载荷传输的数据由自定义的格式构成，如下图所示，数据由“4字节的固定魔术值+4字节的数据长度+4字节的控制码+数据”组成。

图 3 数据结构

1. 1. TinyShell

东亚方向某组织曾使用此工具，TinyShell是一款开源的Unix类后门shell工具，具备以下三个功能：通信加密；支持上传、下载；正向连接和反弹shell。该工具使用自定义的TCP协议进行通信，通信数据采用AES-128-CBC加密，并通过HMAC进行验证。其通信特征表现为在建立TCP连接后，载荷长度序列有一定规律[40, 52, 52, 36, 124]，反映了其固定的行为模式，见下图。

图 4 TinyShell流量

1. 1. Chisel

海莲花组织使用过此工具，Chisel的通信流量特征包括在其WebSocket协议升级中包含隧道工具的版本信息“chisel-v3”，以及在WebSocket信道内进行SSH加密协商时的版本信息“SSH-chisel-v3-server”。并且此组织使用Chisel的时候服务器存在两点特征：一是服务器的SSH是大端口，二是server host key中使用了较少见的算法套件ecdsa-sha2-nistp521。

图 5 Chisel流量

图 6 Chisel流量详情

1. 1. AsyncRAT

AsyncRAT因其强大的远控功能和易用性，被多个APT组织用于实施远程控制和数据窃取。通信协议使用TLS1.0版本，加密载荷内的通信数据采用AES-256-CBC进行二次加密。该工具行为模式相对固定，存在明显的心跳行为，时间间隔和心跳数据长度均固定。

图 7 AsyncRAT流量

AsyncRAT 使用的默认证书中的证书序列号为“0f 39 39 39 39 31 32 33 31 32 33 35 39 35 39 5a”，见下图。

图 8 AsyncRAT证书特征

1. 1. Brute Ratel C4

近期研究发现，Patchwork组织进行了较大的武器更新，首次使用了商业攻击工具Brute RatelC4。该工具是由Mandiant和CrowdStrike的前红队队员ChetanNayak发布的工具包，用以替代因使用广泛而被安全公司重点防范的CobaltStrike框架。

该工具使用TLS协议进行通信，流量中有明显的心跳特征，并且心跳载荷长度固定。将载荷进行解密后，可以看到应用层HTTP报文。HTTP通信采用POST方法，URL、User-Agent等字段均为监听器配置中设置的固定值，请求体Data部分有Base64编码的数据，每次发送的心跳内容保持不变。

图 9 Brute Ratel C4 TLS流量

图 10 Brute Ratel C4解密后流量

1. 检测

观成瞰云（ENS）-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能够对APT组织使用的多种开源和商业攻击武器进行有效检出，检测结果见下图。

图 11 观成瞰云（ENS）-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Remcos检测结果

图 12 观成瞰云（ENS）-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Chisel检测结果

图 13 观成瞰云（ENS）-加密威胁智能检测系统CobaltStrike检测结果

1. 总结

在分析 APT 组织使用的开源和商业工具的加密通信特征后，我们能够更好的掌握这些工具的行为模式和通信特征，从而为APT攻击的检测提供新的线索。随着网络攻击手段的不断演变，我们的检测和防御措施也必须持续改进，在此过程中，对加密通信流量的分析将成为防御策略的核心，帮助我们应对不断变化的APT威胁。接下来，观成科技安全研究团队将继续追踪和分析APT组织使用的开源和商业工具，以保持对最新威胁的警觉，并不断优化检测方法，以适应变化的攻击手段，进一步守护加密网络空间的安全。